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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古琴制作过程中看你有无“强迫症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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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标题为什么要看斫琴师(古琴制作者)有无强迫症呢?其实,有无强迫症对于制作古琴没有决定性的影响,只是,现在人对于强迫证的一个定义(我所理解的强迫症)是:对于一个东西或者一件事,不把它做到 ,做到 ,是非常难受的,饭也吃不下、觉也睡不好的这种感觉,优点近似 主义的样子,但是,这种“ 主义”,有如何从古琴制作过程中体现出来呢?相信你看了这一个制作古琴的步骤后,你就明白了。
古琴槽腹
开始把它刨削成一个琴的形状,然后开始挖里面的腔体,我们叫,这个槽腹应该是古琴制作技术里最核心的部分。不同斫琴师手里出来的琴,选材可能有相近的地方,但声音完全不同,这不同就在槽腹的处理当中。每一个斫琴师都有自己的审美取向。所以挖槽腹这个工作,是在选材和定形之后最重要的一个环节。槽腹完成了之后,把底板和面板合起来,整个木胎就算完成了。
灰胎
在木胎的基础上做灰胎,是要开始一个所有斫琴师都很痛苦的过程。在表漆和木胎之间,有一层厚厚的结构就叫做灰胎。
这个灰胎是用生漆做的。先拿出鹿角霜(由梅花鹿的鹿角经过特殊工艺熬制而成),把它磨成粉状,然后加入生漆调合了之后,厚厚地刮在木胎上。
按照传统工艺,一张琴做完大概要近一年半到两年时间,这时间大部分都用在灰胎上面。因为生漆的干燥是很困难的事情,它需要一个温热潮湿的环境,还有几十道灰胎的打磨过程。
古琴表漆
我们管木胎叫“骨”,灰胎是“肉”,灰胎外面还缺一层“皮”。这层“皮”就是古琴上的面漆,也叫表漆。我斫琴的时候,在表漆上格外用了一些心思。
弹琴的人都知道,琴的漆面平整度是非常重要的。如果我磨到漆面非常美了,停下来一弹,它刚好有凸起的沙音,那这张琴就不能用了。
一张使用起来手感舒适,漆画又非常完整的琴很难得,返工好几回是家常便饭。
擦漆和推光
用很薄的漆层数次重叠形成最后的漆膜,然后需要用手掌沾上油,再沾上很细的木炭粉,一点一点揉琴面。这个过程,就要靠自己的强迫症把它揉到 。
表漆所用的大漆,是从漆树上割下来的天然漆,性能非常优秀,现在人工合成的各种漆,都达不到它的效果。大漆的耐酸、耐碱、耐水、耐磨性,还有它形成的光晕美感,是别的漆都做不到的。
大漆干燥之后,是完全无毒无公害的,没有一点苯酚、甲醛。但在液态状态的时候,会引起人强烈的过敏。我们管这个叫“漆咬人”。
一般十个人里,九个人都会过敏。刚开始,我到漆室里转一圈,第二天早上就变成“猪头”了,整个人肿得很厉害。经历了一个很痛苦的过程,经过数次过敏之后,我身体里才慢慢有了抗体。
其实这几道工序都是非常繁琐、非常消耗人的心神,非常消磨时间的,所以干斫琴师这一行,没点儿强迫症是不行的,因为斫琴这个工艺就是这样,你下了多少工夫,它就会呈现出什么样的效果。刷两道漆是一张琴,刷二十道漆还是一张琴。每一道工序都磨是一张琴,你中间不磨也是一张琴。所以,斫琴师如果没有强迫症,没有对审美很高的追求,就很容易慢慢放松了对工艺的要求。所以,还是要静下心来,耐心去做好每一道工序,然后一点点积累经验,深钻“斫”磨的艺术。